他看着想就此睡到天荒地老的可人儿。
一手解着袖扣,一面笑说:“东西不拿出来了?”
谭山崎还未彻底睡着,人迷迷糊糊地,意识尚存。
闻言睁眼,轻飘飘扫他一下,眼风轻佻,又合上,大有一副你爱咋咋地的模样。
昏黑中,罗文作似乎轻笑了下,说不准应该是轻叹气。
“人人都是睡着了显乖,咱们七七倒好,醒着弄巧呈乖,睡着了真实面目全露出来。”
“胡说。”她仍闭眼,声色脆生生地反驳,“我乖着呢。”
“二十岁,也不好再说乖这个字。”罗文作说着,食指勾下她一边肩带。
“为何?”谭山崎不解地睁眼,赫然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瞳仁,与他试图除她衫的手,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她拽住肩带,连带着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嗫嚅道:“我不问了,你总不想好事。”
“不洗洗就这样睡了?”罗文作任她抓着手不动,侃然正色道,“我是在帮你,还是,”他语气一顿,“七七想明日挂妇科?”
“有你这么帮人的?话也不说一句。”谭山崎眯起眼瞅他。
昏黑光线中,地面日落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墙壁,像是一副擒着猎物狼姿态的画面。
谁是那个猎物,不言而喻。
“我自己来!”
说着,谭山崎一把推开他的手。
力度用了几分,人却岿然不动。
担心再被捉回来干坏事,她逃也似的从另一边滑下床,鞋都忘了穿,赤脚直奔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