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着脸,一种认命的无力感从心底爆发开来,彻底放弃,因着用力过猛而喘喘跪躺在罗文作怀里。
喘喘过后,她这才看到,床对角的那面镜子。
她错愕一霎,平时只觉得罗文作肩阔腿长,没想到竟然可以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还要阔出一圈身形。
捂着她下半边脸的手,指骨有力,像是一根根透着生命力的竹子,却偏偏在干坏事。
谭山崎小声吁吁,视线往上游移。
男人的注意力用来桎梏她,注意到她已经将药丸咽下,便松开手,改为捏着她的脸颊。
“张嘴。乖。”
修长的食指探进她的口腔,在上颚,侧壁,舌背都摩梭了一番,最后意识到她直勾勾的目光,食指停留在她的口腔内壁,微微掀起眼皮,循着她的视线望向镜子。
镜中的男人微微低着头,弯着背脊,平日梳着背头的额前碎发堪堪遮住眉眼,露出一双如鹰般威慑的眼睛。
实在雅痞,帅气,吸得谭山崎移不开眼。
谭山崎忽然明白,为何有些病娇和变态会乐意将喜欢的人做成标本,像罗文作这种长得一副让人‘我可以’的皮囊,做成标本放在家里,日日夜夜观赏也不错——这念头她最起码一天可以想八百次。
苦涩的药味依然在咽喉弥漫,卡得不上不下,她偷偷咽口水,想要把这股苦涩味道冲下去,绝不是因为他的眼神。
镜子中,俩人脸贴着脸,罗文作松开对她的桎梏,轻柔着她的手腕。
“这不就吃下去了?”他淡淡说。
“你不要再说这句话。”谭山崎无力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