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山崎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惊恐不知所措。
她从小抵触打针吃药这件事,因着亲眼见过那些瘾君子吸食粉末,针管扎手和大腿的模样。
那画面要说恐怖的话,也不恐怖,几个人在做某事而已,但细思极恐。
尤其是他们吸食过后,疯疯癫癫,被药物控制了大脑中枢的笑容,宛若被成千上万的虫子啃噬他们的肉体和灵魂。
从那之后,她可以吊针就绝不吃药打针,身边跟着的医生从未强迫过她,放任她能不吃就不吃。
后来到了罗文作身边,对上他是毫无反抗之力。
那个环境要针管都难,更别说输液。
长身高的那几年经常发烧,罗文作只能拜托山下上来的人,买到小孩儿吃的感冒药。
她是宁死不屈,罗文作也不惯着她,将药丸研磨成粉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一勺一勺渗水,捏着她的脸就开始灌。
每回病好,她都要委屈上半个月,简直恨死他了,在日记里诅咒这个人。
如今恍若隔世,她好像又重返回到那个九岁小朋友的躯壳,被男人摁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
谭山崎后脑勺抵着床板,有气无力病恹恹地,瞧着床边看药盒成份的男人。
啪嗒一声,药丸从药板锡纸冲破而出。
又是啪嗒几声。
敲响了谭山崎的警钟。
她怏怏不悦地拽着脖颈上的项圈,忿怒往另一边爬。
最初她行动无阻,就当她要爬下床。
罗文作手一捞,将她捞回来,定在灼热的胸膛里,“你就没有乖的时候,是不是?”声音与胸腔共鸣,低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