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带着满脸的伤回了钟翠园。
陈秉虚弱地看着她,没有哭,只是像平常一样的笑了笑,“别去了,阿幻。熬不熬得过,都是我的命,不必担忧了。”
阿幻又去连着去寻了槃若两次,可次次都没见到人,他游离在不同的男人那儿,连一点留给陈秉的时间都没有。
最后,陈秉躺在床上,面容枯槁。他对阿幻说,“别找他了。再找他,你便走吧。”
阿幻沉默了。但她自此也再没找过槃若,再没有为槃若传过话,主仆二人与世隔绝在钟翠园,彻底失去了存在痕迹。
陈秉还是硬生生地挺了过来,靠着自己的半条命和阿幻从各处求来的药,勉勉强强地吊着剩下半条命活着。
命是留下了,人也瘦了一大圈,面颊都凹陷了下去。他也因此留下了病根,每每天阴的时候,他的心都像是被人掏出来用针扎了一遍再塞回去一样。
陈秉从来没说过疼,更没有以此去驳过槃若的心疼。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年,陈秉的内心从一开始的期待槃若主动,到了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已经完全的淡漠。阿幻在这过程中也完全不再去管外头的事,全心全意的同陈秉呆在钟翠园里。
陈秉时而在感叹,哪怕他的感情上再受挫,哪怕在这样一个无人相识的地方,好歹还有阿幻这个朋友一直陪着他。
至于槃若,他起初是想和陈秉重归于好的,不然也不会让阿幻经常在陈秉面前提到自己,但他为什么不来找陈秉呢。
一方面是因为槃若的自尊心,他一直都是滥情的人,他可以去哄他的小情人,但绝对不会因为情人的脾气就放低自己的姿态去道歉,况且这些本来就都是他的男人,他宠信自己的男人,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