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忱冷眼扫过满朝错愕的表情,一言不发地迈下殿梯,踩过自己方才扔下的那半截袖筒,离开了大殿。
出了大殿,赵忱冷着脸回到勤政殿,和萧淇在里头合上了门,才心疼地捧着破烂的袖筒,“这可是南县独一份的金罗绸,就这么一匹,还被我今天糟蹋了,可惜啊……”
“陛下还是太冲动了些,卫大人说的确实不无道理…”
“那怎么?我们阿五自愿镇守北疆,从此同朕形同陌路?”
“那倒也不是。”
“这就结了,我早受不了他整日唠叨,这样也好,既留住了你,朕也算是在天下人面前给了你个交代,一举两得,就是苦了这好料子了…早知道今日便不穿这件了。”
萧淇听了赵忱的话,心里满是蜜意,原来陛下是想将他们的关系昭示天下的,虽然他不在意这些,但真被心上人这样大张旗鼓地公开,谁又会不心动呢?
“也不知道那群老顽固等朕走了以后会如何,总不能在大殿内痛哭一场吧……”赵忱想想那场面就头大,但他实在是坚信大部分臣子是会极其不接受他和萧淇的关系的。
不过那又如何,他是辉阳的皇帝,萧淇又是辉阳最年轻且有才能的将军,他们之间的感情,完全称得上是门当户对、水到渠成,只不过就是性别上出了点小问题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萧淇,我们似乎,许久没出宫了。”赵忱托着脑袋,有些无聊,“上次出宫微服私访还是对付秦玄凛那只老狐狸的时候了,那会儿也是盛传成堆的流言,现在想想真是既觉得像刚发生,又觉得过去许久了。”
“陛下若是想,那便再去一次。”萧淇道,“今日怕是也不会有文书来找陛下了。”
赵忱笑了笑,“是啊,怕是他们连回到府里都会感觉不可思议吧,哈哈哈。”
“不说他们,就连臣都被陛下的直接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