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淇没应承也没否认,只是道,“探子来报,北戎对南渠又施压了,南渠怕是很快就顶不住了,今日一早槃若便收到了南渠来的密信。”
赵忱聪慧,当下就明白了萧淇的话外之意,“所以你是故意和朕来这,就是想躲着他。你知道南渠的事已经拖不得了。”
“陛下果然聪明。所以,何不让他们更急一点。”
“朕同意你的说法。”说完他又剜了萧淇一眼,“你现在可以放开朕了吧。”
“放,如何不放。”说着这话,却又将赵忱的脚踝抬起,将他的脚放在了自己的右肩。
赵忱此刻站直着身子,而萧淇依旧在浴池里,他头颅的高度不过也就是到了赵忱的小腿。这会子赵忱赤足踩在他的肩头,倒是像极了忠诚的骑士在向他的王行吻足礼。
这世间仿佛只剩了他们二人,赵忱还是那至高无上的王,而萧淇却是他唯一的臣民,是他那忠心耿耿,愿意为他献上生命的臣民。
赵忱的心跳的极快,飘着热雾的室内,只剩下了两人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似乎是在比赛谁更有力又迅速些一样,竞相发出‘怦怦’的声音。
终究还是赵忱败下阵来,他脚下微微用力,踢在了萧淇肩头,萧淇向后踉跄了半步。赵忱收回脚,骂了一句,“下流!”后又落荒而逃。
萧淇在他身后翻身迈上浴池边,喊道,“陛下,容微臣更衣,稍后便到。”赵忱却恍若未闻,一个劲地只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