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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秉面上一顿,表情有些冷淡,但还是维持着那副温润的模样,“是草民在陛下面前卖弄了。”

“朕寻你来,也不单单是因着这个理由,朕也是有别的事要问你。”

“陛下请讲。”

“陈大人是带着南渠辉阳建交的使命去南渠的,同样的,南渠也派了人到辉阳来,南渠的王子素有……断袖之癖,由着他这一胡闹,这次的和谈便僵持在了这里,所以……”

“没想到草民的事竟然都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陈秉面露窘色,但他也同样没有退避,“陛下是想让草民去和亲。”

“朕不是在逼迫你,若你不愿去,朕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陛下不必这般…”他低了低头,“这对草民来说,未曾不是件好事。辉阳,早已没有草民的容身之处了。”

似乎是感受到赵忱的尴尬与窘迫,陈秉故作轻松,“如今的辉阳虽是开放了不少,但到底还是规矩森严,像草民这样的人是断断不会被世俗接受,倒不如去了南渠,也再不必处处压抑。”

“你可有了解过南渠王子?他……”赵忱没想过陈秉会直接应允下来,他像是生怕陈秉不会反悔一般,想要将槃若的嘴脸彻底撕开来,但陈秉却出言打断了他。

“陛下不必再说了,对草民而言,这些,没什么区别。”他向赵忱行了个礼,“若是陛下无事,草民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