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朕当真这般吩咐了呢。”赵忱说。
“微臣定当从命。”
“萧淇,朕不会为你这句话感动。”萧淇的态度让赵忱更是恼怒,“那日你说所有的路都由你来走。”他冷哼了一声,“你如今说谎话越发熟练了。”
“没有说谎。”萧淇向前了半步。
“朕不需要你为了朕去南渠,你知道你去了那会面临什么吗?!”赵忱提高了些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尤其的明显。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才又道,“那槃若,一瞧便是豺狼虎豹,你去了那,怎能呆的下去。”
“如果太平因为这毒身亡,陛下必会伤心。”萧淇声音低沉,黑暗笼着他的脸,看不清情绪。
“那你呢,你若是为此牺牲,朕便当一切从未发生?”赵忱攥紧了手指,“朕最讨厌你这样,什么都说为朕好,朕不需要!你是萧淇,不是朕的附属品。”
“没有陛下便没有萧淇,只要是陛下想的,微臣都会替陛下完成。”萧淇说,“微臣是萧淇,但更是陛下的臣子。”
“朕从没有这么想过。”赵忱咬着腮帮,“你这样让朕觉得,曾经种种,不过都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笑罢了。萧淇,在你心里,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对你,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萧淇微微抬了抬手,想去触碰赵忱的肩头,但抬起的瞬间却又收了回去,“陛下不要感情用事,若是只用微臣一人,便可换得与南渠永久的和平,岂不是——”
“你才是莫要感情用事。朕留你,更重要的是辉阳的将帅不能少了你,舅舅有一言说的没错,辉阳若将你拱手让人,是极大的损失。朕不能允许这局面的出现,萧淇,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束缚在情感这片狭小的空间。”
“除此之外,陛下心里可有一点不想让臣离开。”
“朕是想救江太平的命。可你与他一样,都是朕的弟弟,朕不能将你推出去替朕完成本是该朕来解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