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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瑚扫了自家的第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现在我只想先知道,你这媳妇什么情况?见到大姑姐,竟然来来回回的直呼我姓名,连一句姐姐也不叫的吗?之前我们见过一面,那次她就应该就猜出来我的身份了,但她之前不叫人是情有可原,这回算怎么回事?”

这是打算和秦柔桑算账?但他们之间算的着账吗?

秦柔桑翻了个白眼,觉得没过瘾,又来一个白眼,笑道:“我当老大当惯了,还真没和人叫过姐。再说我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讲,那也不是你弟妹了,是不是萧陌?”

萧陌薄唇紧抿,扫了秦柔桑一眼,暗含警告。

萧紫瑚挑眉道:“什么意思?你们和离本来就是假的,你怎么不是我弟妹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小两口自然还是要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

萧陌赶在秦柔桑开口之前说道:“恩,本来就是假的,偏桑桑一生气就拿这个说事情,我回去会教育她的。大姐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等晚上我们再说。”

“我只怕我能等,你这个不听话的媳妇可等不得了。而且有些事情也不能公开谈,还是别让祖父祖母知道了,免得他们担心。”萧紫瑚戏谑的道。

萧陌看向秦柔桑:“有什么事情是你等不得要知道的?”萧陌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但秦柔桑不说的他都不问,可他想知道的,她不说他也会知道。

比如秦柔桑在流放路上,两次莫名其妙的受伤昏迷,痛不欲生,这个事情对萧陌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了。他在白羽裳那里知道这件事,心中就一直提心吊胆的,但去压着没有说出来,因为白羽裳说的很明确,就连秦柔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

但白羽裳也说了小鸽子和他说的那些话,什么同胞血脉心理感应的话。在萧陌看来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纵然是再亲近的关系,那也不可能有一个受伤,另一个也不好过的现象,就算有,那也是千万分之一,还能就让秦柔桑赶上了?

但小鸽子和被小鸽子哀求来的阚卿歌,亲自做实验给萧陌看,萧陌便不能不信了。可萧陌从来也不知道秦柔桑竟然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姐妹。而萧陌也对京城皇宫里那个据说和秦柔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警惕起来。

一模一样的脸,现在那个还是皇帝的妃嫔。只要一想起这个来,萧陌就觉得寝食难安,满心暴躁。狗皇帝在面对那张脸的时候,做的事情,心中所想的一定都是桑桑,是个男人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那么龌龊的整日想念,更别提还有那样一张脸,可以任由皇帝肆意占有。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想知道,秦柔桑会不会和自己坦白。

但坦白来了,却不是萧陌以为的那样郑重其事或者加以解释,只见秦柔桑云淡风轻的仿佛谈论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哦,你说那个皇宫里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我虽然也挺好奇的,但还没到等不得的时候,毕竟你人都在这里了,你要想现在说那就说,你不想说我还能逼着你吗?要不你就先去洗漱休息吧,养精蓄锐,然后把这事当个故事一样,绘声绘色的说给我听好啦。”

萧紫瑚被秦柔桑这捉摸不透的性格噎了一下,她也不生气,就觉得秦柔桑是真好玩,挺对她脾气的,她这么多年驰骋沙场久经生死,看不惯的人多了,脾气性格也都野了,看不的女子矫揉造作杨柳扶腰的作态了,秦柔桑这样她还觉得很清爽。

萧紫瑚朗笑几声,道:“行,你不着急那我就先去歇一会,我这一身土,抖落下来都能装满米缸了,你们先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