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太对了,一时间恨得牙痒痒,又想到自己的儿子和父母,都似的那么惨,当即就忍不住老泪纵横,哭的不能自已。
萧三爷不敢再为秦柔桑说一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这一贯彪悍的大哥,只能陪着唉声叹气的。
寂静的营地里,除了呼噜声痛苦的哼声,压抑的哭声也不在少数,倒霉让萧战显得突兀。
秦柔桑摸着刚收到的纸条,恨得牙痒痒,纸条上萧二婶和她儿子逃跑了,问要不要追,秦柔桑就想不明白了,人家把你媳妇埋汰的那么狠,还强行给你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你自己不明白怎么做吗?还用问她?
萧陌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抽了?
秦柔桑已经忍了两天了,现在是真不想继续忍耐下去了,明知道那个人就近在咫尺,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出来露面,她既想念又恼怒,终于决定山不来就她,她要去就山了。
悄悄下了马车,秦柔桑往暗中藏着人的地方走去,此刻天已经快要亮了,能看到路,但越走越静谧,脚步声呼吸声心跳声反而显得清晰,秦柔桑也说不上自己此刻的感觉,恼怒什么的都不见了,剩下的就是着急和迫切,还有激动。
她觉得自己离萧陌,越来越近了。
当秦柔桑站定,确定身后没人跟来,也确定这个距离那边的人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他们,她才努力平静声音的道:“出来。”
半晌没有动静,秦柔桑微微蹙眉,没好气的道:“赶紧出来,这个位置他们听不到也看不到,你就这么藏头缩尾的,什么事情都在暗处,我都忍了,你就不知道自己主动来找我?哪怕我们单独见一面呢?你就不觉得你对不起我?难道你心里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这话半是嗔怒半是撒娇,听上去倒是撒娇多过嗔怪。
她左侧的荒草丛忽然传来沙沙的声响,秦柔桑猛地扭头去看,朦胧中,看到一模挺拔的身影从草丛中走出来,她这个位置还看不太清,但那人身材高大颀长,越走越近,那五官也渐渐能看见,剑眉醒目薄唇紧抿,很有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味道。
秦柔桑眼眶一下就模糊了,湿润的感觉盈满眼珠,什么恼怒嗔怪埋怨,通通化为了激动和喜悦,她竟然像一个少女一样提起裙子奔向他,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身,高兴的连气都不敢喘,这一刻就像紧紧的抱着他。
“你……”
“别说话!让我先抱抱你,想死我了。”秦柔桑打断他,话说得直白热辣的叫人面红耳赤。
被她抱住的男人明显的浑身一僵,显得更加拘谨了,一动不敢动的像一个木头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