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的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白衬衫。她到家时，特意换的。

“我看人家的结婚登记照，穿的都是白衬衫。”

“傻瓜。”他双手将她的两只手包裹住，并不停地来回揉/搓。

他想借用摩擦力，帮她暖和暖和。

“别和我说，你没穿白衬衫？”她的小脸立刻板了起来，活脱脱一副教导主任的样子。

“不敢不敢。”沈宪收回一只手，拉开外套半面，将里面的毛衣展示给她瞧：“在毛衣里面呢。”

温温见他脖子处露了一节白色领子，想来也不会糊弄她。

“所以才说你傻啊，你就不能像我一样，再加一件毛衣？”

她回到家的时候，还特意化了个淡妆。如果像他一样穿套头毛衣的话，等会儿拍照会把妆给弄花的，她才不要。

“那我们快点搞定。”沈宪牵着她手往里走。

因为已经预约好时间，两人又是踩着点到的，没排多长时间，就轮到他们了。

他们将材料递给了办事员，一番审查之后，她让两人先去隔壁拍照。

时光又好像退回到了两人读书的时候。

伴着一声“你们两个靠拢点”，相机“咔嚓”，时间停滞。

这回，是真正的结婚照。

温温拿着新鲜出炉的照片，内心窃喜。红裙子，变成了红背景板。而她与沈宪，即将结为夫妻。

当钢印从两人的照片上离开，两本崭崭新的红本本，被分别送到了两位新人手中。

两人坐回到车里，温温拿着新得的结婚证，左看看，右翻翻，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怎么，很开心？”

“嗯。”她拿过毕业证，也通过考试得到过跟专业相关的诸多等级证书：“人生第一本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