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这会子,在她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跟梁以觅通着电话。
“温温你在干嘛呢,听起来你那里信好不太好。”
手机被温温放在洗手台面,开着免提。而她本人,正吃力地用右手往外拨吴曼给她套的那只手镯。
从郊外返程的路上,她就想把镯子取下来还给沈家。
但手都被弄通红了,镯子依然顽固地套在她手上,似乎这镯子准备在她身体里扎根。
于是她利用搜索引擎做了下攻略,网上说肥皂水有用。回到家后,她便一直待在卫生间没出去。
“哦,沈宪他妈妈今天送了我一只羊脂玉手镯当见面礼。
“我妈说估摸着有上百万!无功不受禄,收下了不就代表接受了沈宪。”
“什么什么,上百万?你对象他妈妈送了你上百万?温温,要我说你答应了吧。”
温温还在与她左手手腕上的镯子作斗争。
她小脸已被憋得通红,浑身气力使到最大,满是肥皂泡沫的左手如同泥鳅般滑溜溜,可这镯子就是下不来。
“你掉钱眼里了?觅觅……”她说话带着小委屈的腔调:“我完犊子了……那镯子死死套我手,拿不下来了……”
“……”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梁以觅鄙夷之声:“你逗我玩呢,不喜欢还往自己手上戴?口是心非也没你这么显摆的。”
“不不不,是沈宪他妈妈,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将镯子套我手上了!你说,沈家干嘛死赖着我不放?”
“……”
没一会儿温温开始自我解惑道:“难不成……当年我和沈宪被抱错了?其实我才是沈家真千金?”
“侬脑子瓦特啦?沈宪几岁,你几岁?”
“他28,我24。”全是被镯子迷乱了心智,此话一出,她自己都发现了话里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