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个连话都说不上的小助理。
“这……这种程度的道歉哪儿行啊!”姜易海还在抽抽,哭腔也更浓重了些,听着甚至有几分滑稽。“你……你给我好好道歉!挨个儿道歉!晏总和晏夫人没亲口原谅你,这事儿就不算完!”
姜易海要疯了。
凌丝雨也要疯了。
恐惧,悔恨,羞怒,迷惑,种种交织着袭向她的心头,将她彻底击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晏总,晏夫人,请你们原谅我……当年的事情,还、还有现在的事情……都请你们原谅我吧……求求你们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贵宾休息室里,只余姜易海的略带哭音的粗重喘息,还有凌丝雨无休止的道歉之声。
那个女人泪流满面,瘫|软委地的不堪丑态,温苓心别过了头去,实在不愿再看。而晏容秋则沉滞着视线,沉默良久后,才冷冷地开了口:
“够了。”
他的声音中没有起伏与情绪,漠然的就像一道机器人的指令。他的脸被天花板上水晶灯的光镀成了金黄色,浓密的睫毛就在面颊上投下两片漆黑阴影,一双形状美好的眼睛陷在暗中,却是从瞳孔中射|出了极其冷硬的光——
没有投向任何人,只是凝在空气中的一点,森森的似要戳出一个窟窿来。
就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事情,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最后他冷冷吐了句“告辞”,就头也不回地重重摔上了门。
贺铸找到晏容秋的时候,他正一个人窝在自己房间里喝酒。他从来都滴酒不沾,所以这所谓的酒,其实也不过是度数很低的桃子果酒。但无论如何,能看到借酒消愁的晏总,还是比什么日环食更稀罕的千年奇观。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