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知皇上的难处?”
“休得无礼!”旁边的宫女出声训斥苏塘,却被太后叫停了。
她道:“你又知道多少?哀家与他是亲生的母子,难道还比不过你么?”
苏塘问她,“您与皇上相处了多少时日?”
太后听她问话,内心有些松动,她转动着手上的佛珠,无不沙哑道:“自然是自小到大。”
“臣妾曾经在上书房当值,从冬日到夏,可连您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太后手上的佛珠停了,她声音发冷,“你懂什么?”
“太后望子成龙,皇上已成大器,无不恭敬的敬仰您迁就您,内宫升迁之事,甚至是子嗣立储之事,都到您前头来过问,半点不愿惹的您不快。臣妾今日来见太后,您说他给您下毒逼您同意立后,说他宠信狐媚毫无孝道。”
“可皇上大权在握,他若是真想忤逆您立后,何必通知您?”
太后脑海里突然一瞬间产生一丝清明,可半响后她又道:“哀家若是不同意,名声传出去并不好听。”
苏塘心下叹气,这时候去谈什么情几乎无用,太后是个固执且自傲的人,她不会因为她短短几句就和李筠解了心结。
“这样和您说吧。”
她换了个法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伸出手,捋起袖子,一节清瘦的手腕晃人眼球,而手腕上缠着一圈质地上品的佛珠,冯嬷嬷只一眼,便心下一跳,这佛珠是李筠及欢喜的那串。
而且
“这是哀家给他的。”太后声音略显惊异,“他怎么给了你。”
苏塘心跳快了一拍,“情到深处,自然许臣妾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