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凶险,前程未卜,孤希望可以无牵无挂。”
阿谣沉默半晌。
来之前,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如今哪般说,也不过是说辞问题:
“所以,要看着我成为受人耻笑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或者,眼看我嫁作他人妇吗?”
她问的轻飘飘,话却十足正经。
他们两个纠缠到了今日,不管怎么说,也该有一个分晓。
却不曾想,听见他略显倾颓的拒绝:
“那也比一进门就成了寡妇好。”
阿谣俯下身,与男人平视。
对上她目光的一刻,他终于放缓了语气:
“我不能再耽误你。”
西北一去不知归期,前方道路生死不明,若是他死了,留下她,她还有命活吗?
“你觉得大燕一定会败?”
“觉得你一定会死?”
“大军还未出征,就如此笃定么?”
没曾想阿谣会这么咄咄逼人地三连问,裴承翊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