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你说你借了朋友。”
林惊帆神情凝重地点头:“嗯,我朋友就是得这个(指艾滋病)。”
我震惊地“啊”了声,问了句蠢问题:“那怎么办?”
林惊帆:“没有办法,只能吃药。”
我至今还记得他说那话的表情,也永远忘不了他将身上所有钱借朋友的义气与豪爽。
那天起,我单方面对他确认了眼神。
林惊帆最近有了中年危机,开始“秃头”,他为此很是苦恼。
而我们家全家人的头发都非常多,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你的一半头发能顶我的两倍”“你每天掉的头发就是我的所有了”。
林惊帆对我既羡慕又嫉妒,每次见到我都会酸溜溜地说:“好粗壮哦。”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为了美貌,选择斥重金去植发。
我一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谁知一个周末后竟见他戴着个鸭舌帽来上班,当即情不自禁地把他帽子一把扒了下来。
一眼就看到一颗光溜溜的卤蛋头,我愣了一下,当即笑的快喘不过气来。
那天一整天,林惊帆每在公司遇到一个熟人,对方总会效仿我的做法,把他的帽子一把扒下来,看他的卤蛋头,搞得他最后直接炸毛,去哪里都用手捂着头。
植发的效果还算不错,把他的美貌值提升了百分之五。
然而一年之后,植完的头发又开始掉。
前段时间我们一起去同事家吃火锅,在超市买菜的时候,林惊帆又凄凉地摸着我的头发感叹:“好粗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