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一张张床上躺着的形容可怖的人。

一个个房子里传出的惨叫痛哭。

空气里混杂的腥涩味道。

即将面对的未知但结局触目惊心的事。

在这个黑色的房间里不停发酵,凝成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他的脚在地上搓着。

这里地面是灰色的石板,潮湿的地面上,深绿色的苔藓在石板缝隙里簇拥着。

布鞋和黏腻的苔藓摩擦出奇怪的“滋啦”声。

“是的,我们来花神殿不是学习侍花的吗?花呢?”

这句话配上他们刚才看到的画面,像个恐怖故事。

祝双双干笑一声,“可能在一个花房里,统一养护。”

这话说的很没依据,安抚效果几近于无。

他们隐隐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祝双双也知道自己就跟讲个了个不好笑的冷笑话一样,她说起正事:“刚才方琦对我们说的是孕神之地吧?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宁宿和宁长风挨着坐,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们没说过一句话。

连那句见面招呼的“兄弟”都没了。

此时,宁长风也不说话,而宁宿像身边没这个人一样,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奇怪”。

苏往生捕捉到了,他直接问他:“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