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得,知道您敷衍了,理由都懒得找。
他也不在意自己被当成傻子唬,顺嘴道:“前几日你和府上的司棋姑娘一起出门了?”
这话乍听上去有点怪,穆温正想着独苏的事,反应了一下,皱眉问:“什么?”
“一些屁话。”穆庭准压根没当成正经事,“小华子告诉我的,他隐约听到一些闲传,说你和良兄的姬妾……我放话出去了,谁再嚼舌子不要命,嘿,尽管试试。”
当日穆温进棋馆后就清了场,这空穴来风的话影谁散出去的,用脚指头也想得出。
穆庭准看他二哥脸色不好,以为他吃了心,拍拍打打地安慰:“别听他们放屁,我还不知道么,你们家兄友弟恭的,别说人了,就是良兄的一笔一砚也不会……”
心尖倏尔一涩,十一转过一个念头,话没有说下去。
穆温本来没在意,忽然见他反常,纳闷:“怎么了?想什么呢?”
“你又想什么呢?”十一摸摸鼻子掩饰过去。
穆温看他一眼,“我在想,我哥他们如今走哪了。”
巧了,穆庭准心里苦笑,我也在想,她如今走到哪里了……
使团这日正行到明道岭。
清早一众人出发,本想天黑前可过愚溪口投到宿处,不豫大雪忽至,阻慢了使团脚程,天色黑透时,被困在一脉低凹的峪谷里。
四周一片暗遮,山峦绵伏如墨片,数盏风灯照不透雪飞风咽。
目之所极不过铁青的石,苍冷的松,还有不知何在的暗流汩动,偶起撞冰之声。
苍寥天地,将这队人马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