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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还真说到做到。

夜里躺在东哨间的拔步床上后,他不止没动手动脚,见她手脚比往日凉上几分,叫人多灌了几个汤婆子不说,还将她的一双脚儿捞到他肚子上暖着。

被冰的连打好几个哆嗦,也不曾撩开手。

庄明心原还想笑他做作,他们一个是当今皇帝一个是宠妃,是暖炕烧的不够热还是汤婆子不够多?再说了,真需要人力暖脚,多少宫女使不得?值得他如此亲力亲为?

但看着他满脸心疼,半点不似作伪的模样,她就笑不出来了。

两人搂抱着睡了一夜,有他这个火气旺盛的火炉在旁,庄明心睡的小脸红扑扑的,那叫一个香甜。

翌日自他怀里醒来时,庄明心整个人都有些迷糊,有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这迷糊又可爱的模样,勾得毓景帝按捺不住,对着她的樱唇就亲了上去,舌儿突破障碍闯入进去,与她的舌儿一起共舞。

庄明心被亲了个七晕八素,泪眼汪汪的瞪着他,没好气道:“臣妾还没净口呢,您也不嫌腌臜。”

她这么一说,毓景帝顿时浑身一僵。

是啊,是从何时开始,他喜洁惧怕腌臜的毛病不药而愈的?

不不不,并未不药而愈,上次听闻宁王这个亲弟弟要纳两个教坊司的乐人时,他就恶心的险些吐出来。

怕只有在她身上才会破例。

莫非自个果真对她情根深种?所以这才一再在她身上破例?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可不是甚好事儿,毕竟父皇一再跟自个说,帝王对于妃嫔可以宠可以纵容,但绝对不可以有爱。

不过父皇荤腥不忌,连寡居小姨子都能拉上龙床,市井卖豆腐的有夫之妇都能上手,说的话想来也作不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