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自然坐在一旁椅子上,完全将这里当作自己卧室,虞荷有时吃得急了,嘴角会漏出一点果汁,他便耐心伸手将其擦干净。

被伺候的虞荷也十分配合地凑过脸蛋,二人亲密无间的交流,以及旁若无人的相处,都让安德斯无法忍受。

这里是他的卧室,腿上是他的人,ken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越俎代庖?

刚欲呵斥ken的无礼行为,腿上的人倏然抬起小脑袋,很认真地问:“你的手好了吗?”

方才喂虞荷吃水果、擦嘴角,ken用的都是右手,也正是先前ken受伤的手臂。

可是才过去多久?就算ken的身体素质再好,也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

“你也会担心我吗?”ken不答反问,掀起眼帘后,平静的紫罗兰眼眸竟无端有一丝忧郁。

虞荷点头:“你流了好多血,看起来好痛。”

他关心人,并不是因为在意这个人,而是单纯因为这个行为吓到了他。

虞荷很害怕暴力,是街头有人打架都不敢凑近的胆小程度,ken在他眼前被枪击,还流了很多血。

他很害怕。

不是害怕ken无法痊愈,又或是落下病根,而是单纯害怕暴力。

从某些层面来说,虞荷当真无情到了极点,他好像不在乎任何人,包括苦苦痴迷他的追求者。

ken原以为,他追逐金钱利益,虞荷也确实喜欢漂亮华丽的东西,但真让他住在很差的地方,他也不会抱怨,只会娇娇气气地掉眼泪。

他只是喜欢被哄着,被捧着,也喜欢黏糊糊地跟人撒娇。而这个人,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