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娉婷听了,便让玉锦去取酒,她与殿下都饮不得烈酒,因此东宫常备的就是果酒。
玉锦不一会儿便取了酒来。
周怀禛倒了一盏酒,递给小姑娘,眼神微妙,低声道:“这酒不易醉,呦呦可以多喝些。”
谢娉婷便喝了两杯,她到底是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酒量,还没怎么饮酒,就已经面色酡红,目光游离。
周怀禛自然不肯浪费小姑娘的心血,他尝了尝羊肉汤,果真不错,于是便用了大半碗。
用完晚膳,两个人便照常沐浴更衣。
谢娉婷饮了酒,便随意任由玉团服侍着沐浴,香软白皙的娇躯隐藏在粼粼水波下,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便由着玉团给她擦干净身子,穿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她怕自己的发髻沾水,因此沐浴时都将长发盘起来,此刻沐浴结束,她便坐在镜台前,准备将发髻松散下来。
周怀禛已经沐浴过了,他在外头等了小姑娘许久,平时颇为喜欢看的地志,此刻拿在手里没了滋味,他只觉得有一团火气裹在身上,疏解不得。
他心神不宁,索性放下书,走到镜台前,替小姑娘打理长发。
玉团见太子上前,便自觉地放下了篦子,退出去,将门带上了。
周怀禛抚着她冰凉丝滑,锦缎一般的墨发,替她拔了固定发髻的发钗,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他的心忽然跳得快极了。
谢娉婷杏眼迷离,瞧见背后的男人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嘟囔道:“殿下在想什么?”
周怀禛回过神来,他瞧着小姑娘纱衣下玲珑的高耸,血气翻涌,他阖上有些发红的眸子,再睁开眼,勉强有了一丝清明。
他将早就备好的发钗拿出来,替她挽起发髻,他声音有些嘶哑,低声道:“呦呦今日及笄,呦呦的母妃无法替呦呦加冠盘发,那便由孤来。”
谢娉婷呆愣了一瞬,喝了酒,她的脑子就不大灵光了,她微微歪了歪头,好让铜镜中呈现出那发钗的模样,莹润的红色玉石在灯火下漂亮得紧,发钗是桃花枝的模样,枝头桃花灿灿,栩栩如生。
她眉眼弯弯,夸赞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