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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冉笑了一下,“至于发往何地,有何用处,做了什么,何人操纵。微臣实在太高估自己能力了,三日时间只够找寻人证,至于其他的,实在无力细查。”

有人暗暗松了口气。

却听他接着道:“广安城的事情到底也该交给仪鸾司来查,所以劳动了长公主殿下,很多事情,都是她经手查清的。”

有人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帝咬牙,不传不行了。

“好,那安平你来说说,我军仓储里一直调出去的粮草和国库的军饷都发往了何处?”他扫了眼程远知,“底下人竟瞒得朕滴水不漏。”

皇帝也仿着那言官的话术,把自己撇了出去,事实上,他何尝不知道这些资源调往了何处。

他清楚得很,只是实在不行也得有人来背这个锅。

秦离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千言万语,她欲爆发,可只能化作一声平静的“儿臣在。”

她是大齐的安平长公主,不再是镇国公捧在手心的嫡女,不能感情用事。

她缓步走出队列,恭敬行了一礼。

“儿臣参丞相沈之山中饱私囊,结党营私,勾结同党害死七万边陲将士。将军沈刻,通敌卖国。”

朝中寂静,均噤声正色,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却不禁带着些许看戏的态度望向秦离。原因无他,有太后和南越的兵权,就算沈之山真的通敌,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一向如此嘛。

沈之山忙跪了下来,不发一语,他状似无意得看了眼魏冉,发现后者也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魏冉用口型告诉他两个字,他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