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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自己的姐妹这么担心,傅知微心里面也觉得揪得疼,拍了拍沈皖的后背, 轻声细语地安慰她说道:“别哭呀,我这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

“绾绾,你也别怪表哥,是我自己非要跟着他来的。”

傅知微抬起头看见傅行也是委委屈屈地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又补了一句。

沈皖将头埋在傅知微的脖颈之间,不肯起来,小声地嗯了一声。

傅知微感觉到她肩膀上的衣服带着一些温热的湿度,软塌塌地贴合在她的肌肤之上,像是自家小姐妹落下的泪水。

她没有戳破,一遍遍抚摸着沈皖的后背,安静地任由沈皖抱着。

傅知微在益州城住了下来。

傅行见她没事,也松了口气,转头就死皮赖脸跟着沈皖去了荆州城。

静养的日子清净自在,闲时煮茶赏雪,作画插花,司矍怕她无聊,下了军营就在院子里陪着她,沈皖偶尔得了空也爱带着傅行往益州城跑,唯恐她一个人呆着给憋坏了。

傅行如今已经完全褪去昔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的模样,他白皙的脸颊被晒黑几度,嘴唇再不复以往的红润,然眉骨之间却显得更加英挺。

这还得多亏了忠勇侯。

驻守在荆州城的忠勇侯乃沈皖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震怒,直接把傅行逮过去训了一顿话,说大丈夫顶天立地,连一个姑娘都保护不好,委实不像话,还说既然他来了这边境,也不能白养他这一个富贵闲人,于是整日亲自带着傅行在军营里面溜达操练,放话说等他再练几个月,就让沈皖拉着他上战场。

直接把傅行吓得觉都睡不着,听沈皖说,每日鸡鸣未响他就早早地起来,跟着她巡逻练拳,唯恐自己学艺不精,等上了战场自己的连命都捡不回来。

傅知微品着手里面的刚泡好的普洱茶,听了这话吃吃直笑。

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就是,司矍不准她出门。

大夫说她体质虚弱,本就不应该随军跑到这边境来,既然来了,就得先好好养着一段日子。另外,益州城这几个月是最凄寒刺骨的时候,落雪寒仄逼人,需尽量避免外出,避免寒气入体

司矍推门进来的时候,傅知微正坐在悬窗上对着外面的雪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