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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町月俯下身子,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说,“尚书大人偷偷唤人给您递了书信,让娘娘不要着急,他自有打算。”

与冷宫浓浓的凄寒哀怨不同,御书房里面充斥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沉闷。

林泰安战战兢兢地站在皇上的后面,低着头不发一言,唯恐稍有不慎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司矍一宿没有睡,带着御林军将京城翻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公主的身影。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又被风干了,留下浅浅的一层盐渍,他眼圈下带着淡淡青黑,紧抿薄唇,默不作声地跪倒在殿下。

他将拳头捏紧死死压在地面上,额角青筋暴起,手掌的虎口沁出丝丝血花。

他快要被心里面铺天盖地的后悔给折磨疯了。

他不止一次在心里面质问自己,那一日,他为什么没有跟着公主。

一想到如今公主不知道身在何处,受着怎样的折磨,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娇娇弱弱的,他心里面就被揪得痛。

“没有消息?”

皇上沉着一张脸坐在上方。

司矍咬了咬牙,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京城里面有百姓说见到过一个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

“长乐的行踪最后是在哪里断掉的?”

皇上拿起桌上的铁核桃,盯着司矍问道。

“京城东郊。”司矍答道,“昨日街上的行人多,有人看到公主搀着一怀孕的妇人朝着京城东郊的院落走去。”

“妇人?”皇上眯了眯眼睛,咀嚼着这个词,“查出来身份了吗?”

“没有查出来,院落原本的主人是京中的商户,将这个院落买下后,荒废几年都没有人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