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兮兮地扯了扯司矍的衣角,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委屈道:“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本公主都实现不了吗?”
司矍听着她娇脆软糯的声音若黄鹂鸟般,少女馨香若有若无地窜入他的鼻尖,只觉得心跳都要漏了一拍。
这美人计使得恰到好处,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就见那得逞了的少女笑得跟个偷腥的猫一样,欢天喜地地让小厮把照夜玉狮子牵到马场上去。
司矍只得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牵着马。
身前的少女红衣窄袖,若那开得正好的山茶花,俏生生地站在马场之上,美艳不可方物。
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就像是梦一般不真切。
几日之前,他还是护军营当中籍籍无名的一名小侍卫。
而如今公主就站在他面前,对他巧笑嫣然。
昭华宫的下人嘴巴紧,但是他从他们的目光中也知道,他能得公主的如此青眼,能得到公主的如此对待,绝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该有的待遇。
别人如何非议他,他并不觉被羞辱,也不觉得恼怒,他只是怕这些流言蜚语会变作利刃刺伤到公主。
可他又希望这样自欺欺人的日子,能够再久一些。
他手上沾染了鲜血,却想要将夜幕中的月亮揽入怀中,据为己有。
沈皖常常去马场,因而便直接在这马厩中常年养着她的爱驹。
她母亲将她关在忠勇府中好几日,每日见了她就念叨着她的婚事,把沈皖给烦死了,今日好不容易寻着了找傅知微的由头溜到马场,自然也没有等她,急匆匆地从马厩中牵了自己的爱马就不知道去哪里撒野了。
傅知微也正好逮着这个机会想要同司矍培养感情,她这个小侍卫本来就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要是有旁人在场,简直就是块开不了窍的石头。
她刚想要让司矍带着她上马,身后突然传来了齐王清润的声音。
“长乐?你身体好些了?这么快便有兴致来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