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她完全没办法移动自己的手脚来进行自救。别说手脚,现在她甚至无法睁眼、不能呼吸、听不见任何东西也没法张嘴说话。
只觉得那股力道一直把她往一个方向推压, 心脏在极速跳动,大脑很快就变得浑浑噩噩的。
苏景觉得她在无限逼近死亡。太难受了!
一秒一秒地熬着,熬到临近失去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失重的感觉, 她终于从被挤压的酷刑中解脱出来,落到了草地上。
可以呼吸了。吸进肺里的第一口气就把她给呛到了,不停咳嗽几下才把气喘匀。
身体上下也能动了,就是现在没什么力气。
瘫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 还带着一股难言的腥气。微风吹过, 带来一阵凉意,空气好清新。
她……被、生、下、来、了!
抬眼看到过来舔她身上胞衣的“妈妈”,苏景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
她刚刚那么难受是因为正在经历被出生, 而且现在看样子好像连人都不是!
手变成了长着土黄色毛皮的蹄子,没有手指。
用惯了灵活手指的双手突然成了这样,她总觉得不得劲儿,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能继续趴在地上。
妈妈的身体是黄背白腹的, 有一个黑色的短短尾巴。脸上有着白色和黑色的条纹,像个很特别的眼线。头顶有两根细细的黑色短角,像两根小天线。
黄色的兽瞳大大圆圆的,清澈的质地, 清楚倒映着苏景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