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仔细看，离殊袖子里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师父不愿见我，我却不能让师父死了。”

不是那些话本里谈到的再次转生，离珩现在只剩下残魂，他若是死，便荡然无存了。

“敢问青华大帝一个问题。”离殊见云九泠不说话了，又引起了话头，“若是浮黎伤了你，你只剩下一缕残魂，还不让天皇大帝去找浮黎报仇……”

离殊能看到云九泠眸中的震颤，能比得上天条仙林那次变故。他问得认真，“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左枢去送死。”云九泠面上笑意盈盈，桃花眼就是祸害，明亮忽闪看似无害。

离殊脸上竟然也有了笑意，他喑哑的嗓音笑起来真是奇怪，不是刺耳就是难听。“是这样吗？”

云九泠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他用那催情药引诱了天尊，肆意侵占天尊的领域，已经是无上荣耀，还有什么好去怪罪的？

他本来就不被天尊偏爱，何来怪罪的理由。他问过天尊图他什么，如今明白，图的就是他青华大帝的身份，而不是云九泠这个人。

“离殊！”云九泠松开手，左手手腕上熟悉的那条白丝线他留在了枕边，没了。“我不是离珩，你也不是天尊大人。”

是了，离殊知道自己为何会有怪异感了。云九泠先前从来都是直呼浮黎名讳的，而今，变成了天尊大人。

“青华大帝……”他话语中略带迟疑，“我，我无意去插手你和浮黎的事，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