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将人松开,这种情况下就算不告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换成其他人必然要挨罚,打扫宗门也好,戒尺也好,总得有一样。

“师父,屈修燃他无法无天了,你看看他把徒儿折腾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大师兄当的一点尊严都没有,我还不如死了得了,我……”

可大师兄委委屈屈等了半天,尉迟渊只给屈修燃拿来了鞋子,丢在地上:“穿好。”

就算到了春天地上依旧很凉,屈修燃光着脚就更凉,他脚踝上还戴着尉迟渊的给的红绳,把鞋子踹远了点:“今天不想穿旧东西,让石栗给我送新的过来。”

即便做到这种程度,尉迟渊竟然也没有出声责怪他,也没有惩罚他。

他转过头看向闻涛:“回去,把自己清理干净。”

就算再眼瞎也难免感觉到这种纵容,实在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更奇怪。

这种态度实在不对劲。

大师兄目瞪口呆,半天没动,又是委屈又是惊讶,他深深看了屈修燃一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一而再再而三纵容这么个人。

他从地上爬起来,最后看了屈修燃一眼才彻底离开。

人人都说屈修燃在师尊身边是吃苦受罚来了,大师兄是一丁点也没看出来吃苦受罚,相反,屈修燃就像来这里享福来了,天大的事都有人替他顶着似得。

等人走了尉迟渊也没有说话,坐在桌边整理起被屈修燃打乱的书籍,坐在桌边整理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不打算和屈修燃计较。

屈修燃这些日子很是摸清了尉迟渊的脾气,平常看起来什么都不计较,只要堆积到了一定程度,他就都记在心里。

屈修燃睡了一觉,又去院子里晒了小半天太阳,其他时间便是修炼,一转眼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