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人心里不再特殊,于是屈修燃可以像对待所有不在意的人一样对待他,爱意和温柔都是为了利用才表演出来的假象。

“不急。”屈修燃重新回头,拍了拍澹台安的侧颈,“我需要师兄向我证明一下,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澹台安很顺从地任由他抚摸,屈修燃就像是诱惑着船员的塞壬,让人完全沉浸其中。

“把这东西放进师尊的茶水里。”

屈修燃递给他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些粉末,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

“毒药。”屈修燃转身,指尖转动自己的发丝,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可怕似得,“二师兄害怕了吗?不愿意去?”

澹台安手里捏着那药瓶,随手便能捏碎的小瓶子,他却迟迟没动。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如果被他抓住你就完了。”

“那老东西总是想要教训我,我又不愿意吃亏,又没法靠近他,又害怕被他打,只能找师兄帮我出气了。”

他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搭在椅背:

“如果被逮住,说是二师兄做的不就好了。”

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可以把自己的恶意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师尊修为这么高,应该也不会害怕这种东西吧?”

屈修燃本来就是个反派,心思狭隘,睚眦必报,对待任何人都是出手狠辣,他当然不可能白白让尉迟渊欺负自己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