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一抬手,一本厚典籍飞起来,砸在屈修燃后脑勺,立刻让原本陷入短暂昏迷的人惊醒过来,抬头时眼神里果然是茫然和无辜。
“动笔。”
死老头,等着瞧。
即便不能说话,尉迟渊也能猜到这人想表达什么。
他面不改色:“偷懒犯困,罚写翻倍。”
屈修燃恶狠狠剜了他一眼,趁着这人没注意,将自己的笔尖的墨水朝着尉迟渊的方向一甩。
反正也要重抄,他就也让尉迟渊写完的东西重写,自己不好受也不会让别人好受。
后者看了他一会儿,出乎意料这次没有再加重惩罚,只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画挂了起来。
这一写就写了一整天,屈修燃被项圈影响脑子昏昏沉沉困得东倒西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可这期间尉迟渊却仿佛是个木头人,身正条顺待了一整天。
宗门规矩屈修燃一个字没看进去,倒是感受到了宗门师尊这活计一般人都干不了。
一直到晚上,尉迟渊人才离开。
夜里,有人送来了火盆到偏殿,室内逐渐有了点热气,虽然不像从前那般冷了,但却也比不上屈修燃自己的屋子。
他又窝在床上睡了一阵才重新爬起来,在室内翻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