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妖兽射猎大会开始的日子,在这期间,屈修燃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这次的大会定在临安的盛家附近,盛父便趁着受伤为由,提前将盛玉接了回去。
临走的那天,受了伤的少年孤零零坐在床上,盛玉醒来以后已经回到了屈修燃的住处,他身上的伤口被包扎过,为了不压迫伤口,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虽然眼神还是那般坚定,身上却莫名带上了点脆弱感。
他走的时候屈修燃没有去看他,只是碰巧在庭院里撞见了,眼神相遇的一瞬间说不上是怨恨,反而有了些别的兴味。
从那天以后一直到射猎比赛,屈修燃都没有再见到盛玉。
屈修燃所在的宗门距离盛家很远,御剑也要两天左右才能到达,山上求学的弟子夜里都集中住在客栈,屈修燃也没有例外。
舟车劳累的屈修燃到达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等泡的浑身骨头松软下来,皮肤也泛起热气,才下楼吃些东西。
对于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来说吃喝倒并非必须,只是屈修燃更喜欢享受食物,因此有东西可吃得到时候他都会去吃。
天衍宗大多数年轻弟子修为都不高,很多人还未到辟谷期,客栈大堂里的人不少,几乎都坐满了,却没有人敢坐在屈修燃身边,远远看过去以他为中心周围的位置全都空着。
屈修燃慢条斯理地吃着食物,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习惯并且享受周围人对他的疏离和恐惧。
饭吃到一半,门口出现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人群难得安静了一会儿,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澹台安。
他和屈修燃的事情在仙门里传的沸沸扬扬,两人一起出现的场景,人们就更喜闻乐见,对所有人都颐指气使的小霸王屈修燃,竟然爱上一个私生子,为其要死要活,不惜搭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