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男人的嗓音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意。
孙宛俞此刻满心的伤心和难堪。
她右手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的团扇,手下那温润滑顺的触感更是让她的心腔子灌入了冰凉的水,冷的她心口抽着疼。
今日她拿着的是半透圆形双面刺绣荷花的团扇,手柄却不是她在家中用惯的木质手柄,而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冬暖夏凉,捏着很是顺手。
但这些所有的东西却都不是她的,别人伸手就能要回。
一寸一厘皆由他人所赐。
没来由的,她似乎是失去了底气,她很艰难的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将话题岔过去,似乎只要不说明,这一切就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人是相爱在一起的,身份的天壤之别,在他们这里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渭川,我不是”
“是不是孤最近太惯着你了,如今这般的放肆。”
李渭川话刚落地,身后的一众侍女内宦跪了一地,整个落梅院犹如死地,孙宛俞只听见微风拂过树林的沙沙声。
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吗?
门第之别,身份之别。
那方才强行对着自己安慰的话轻易地就被他击碎了。
孙宛俞抬首只瞧了一眼男人,就被他冰冷的双眸和浑身的威压逼得不由得垂下了头。
她素来是知晓男人浑身的本事,甚至心中很是骄傲自个儿男人的威仪,手握一直狼毫,立在方寸之地便能挥斥方遒,掌天下于一支笔墨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