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川低声笑了声,说道:“孤就说怎么病了一场,还学着规矩了不少。”
孙宛俞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丝毫没有规矩的将自个儿的半个身子都依靠在男人的怀里。
青葱似的手指扣着男人明黄色便袍上的金丝绣四爪金龙,目光瞧了眼彩云,低声说道:“彩云心细,说是我见着渭川了,应该唤您为殿下,还要行礼,这才是规矩的。”
李渭川似乎是有些倦了,他的手臂懒散的将怀里娇小的女子揽着,神色松懈,半闭着眼眸。
听见女子软糯的话语,醇厚的嗓音也带了几分的漫不经心。
“嗯,随你。”
孙宛俞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奖赏似的,那张白皙的小脸顿时展露出了笑颜。
本就白皙红润的像桃花儿似的面容,如今如画般的眉目微微弯起,洁白的贝齿露出。
分明是只简单的穿着夏日的长衫,还有素色的寝衣,甚至于她的发髻只是简单地挽着,并未戴任何的头饰,但那鬓角微微散落的发丝落在男人明黄色的衣袍上,日光半照,瞧着这副画面硬是将平日里彩云等见惯了李渭川犹如仙人一般的清冷和矜贵染上了几分奢靡的魅惑气息。
不说彩云就是,彩玉瞧见了这副画面也是一愣。
但她素来能看清自己的地位,只是一瞬,就连忙将目光直愣愣的彩云带了下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南炕上抱在一起,静谧和谐的男女。
李渭川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女子纤细而笔直的背脊,日光也暖暖的,孙宛俞习惯了李渭川在她身边慵懒的模样,渐渐的她就趴在了男人让人安心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直到晚些时候,孙宛俞才醒过来,只是她是将被褥团作了一团,抱在怀里。
?
她将被子踢开,懒洋洋的伸了个拦腰,这才踩上了软鞋,带着睡意的眼眸四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