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蓉张开嘴角笑了笑,被人宠溺是如此美好,将头抵在他的胸口上,突然有了一生一世这种贪婪的念头。
知道王爷不属于她一个人,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虽然心里清楚娶郡主是迫于无奈,但是依旧有些遗憾。如果他不是王孙公子该多好,倘若只是一介布衣,她也愿意随楚桓在乡野田间里平凡共度一生,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想着想着便有些伤感了,宛蓉摩挲着他的衣服,听着他有力沉稳的心跳,贪恋这样的温柔。
楚桓环着她的肩膀,目光深邃:“蓉儿不必烦扰,即使这王府里再多的女人,你也是本王唯一的王妃,是我楚桓挚爱地人。本王的宠爱都给了蓉儿,再不会有别的人能取代你在本王心中的位置。”
誓言会让人沉醉,他说得每一句宛蓉都刻在了心里,这样温暖有力量的话语,足够让她释怀了一切。宛蓉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心里再无波澜。
楚桓摸着她的脸颊,将她放在床上,袭身上来。亲吻着她的眼睛,这里面装满了纯洁无瑕的美好。就像衡阳郡的那场大雪,他只看了一眼,再也忘不了。
他轻抚着宛蓉的脸颊,就像呵护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他的吻落在宛蓉颈上,一点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这一夜,帐内鸳鸯绕颈,好不缠绵,直到天亮时分两人才相拥睡去。
第二天早上,等宛蓉醒来时,楚桓正看着她,眼底柔光四溢。不知他这一夜睡了没有,看上去依旧精神饱满。宛蓉将手搭在他的腰上,朝他身边蹭了蹭。儿女情长,纵然显得小家子气,但是心里的那种欢愉,是真真切切的。
窗外天色已经渐明,丫鬟们准备好了洗漱用品,他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长服,腰上缀着金丝带,黑色长靴,看上去挺拔笔直。
“王爷为什么不穿喜服?显得庄重。”
“妾而已,何须穿王服?”
王府大门已开,宾客从四面八方涌来,左不过都是来贺喜王爷的。也许只有一人不是,他从穿堂迎面走来,那阔别的容颜已悄然淡了许多,对着她微微施了一礼。宛蓉欠身还礼,屏退了其他丫鬟,只留燕绡在旁。
他眸中一阵欣喜过后突然变得低落,倘若不是宛蓉寄人篱下的那几年里处处察言观色,也难以捕捉他微妙的变化。
刘绍声音有些低沉:“好久不见,一切安好?”
她报之以微笑:“一切都好,大姐姐好吗?怎么她没有随你一起过来?”
再见之时,她心里已无任何波澜,也许是在楚桓的温情中已将那些过往的岁月变成了柔沙,此刻随风一吹便烟消云散了。现在是真的释怀,她有楚桓的关爱,日子过得幸福而满足,年幼之事已经渐渐不再想起。倒盼望他和大姐姐能够摒弃前嫌,夫妻和睦,而不是这样形单影只的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