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委屈了,父亲母亲心里的委屈又何尝不是,父亲仕途本就走的艰辛,母亲一生操劳,无怨无悔。蓉儿从没觉得委屈,也没有任何怨气,蓉儿相信真就是真的,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事情总会有大白天下的一天,母亲才不要放在心上就是。”
她本就没有与凤台县丞家的小子定过亲,那弹劾的内容一口咬定是定了亲,过了礼的,子虚乌有的事,无非就是有人借此刁难父亲,看着父亲起复,又想拉父亲下马而已,只是这招卑鄙无耻。
若是如了他们的意,找根绳子寻死觅活,又或者出家做个道姑,反而称了他们的心。她偏不!
陈怀泫也气的不轻,看似平静的官场,实则暗流涌动,激烈又残酷,虽说大丈夫又所为有所不为,可官场里不是人人大丈夫,也不是人人都讲君子之道。用这下三滥的招数,累及家人名声,简直就是无耻至极,又无可奈何。
夜晚,黑纱笼罩在整个天际,已经是夜深人静。两匹大马在后门悄悄停下,戴着斗笠遮面的人纵身下来。
“小姐,有人来了?”燕绡有些神秘道。
“什么人?”
“小姐去了就知道。”
宛蓉轻轻推开房门,里间坐着两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士,这会已经取了斗笠,烛光辉映着脸庞,父亲也在一旁坐着。
“张先生,薛大哥!”宛蓉欣喜道。“你们终于到了,我还担心路上会出什么事?”
她奉了茶,“一路上可还安全?”
“我们走的是水路,并且白天休息,夜晚行船,所以没出什么事。”
“那就好!”
张言松喝了口茶,“你当初可是走了一步险棋。”
宛蓉垂眸道:“我已经没有棋可以走了,险棋也是棋,只能试试看。只是连累先生去冒险,父亲知道后,还将我骂了一顿。”
“你也是胆大包天,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陈怀泫道。想当初他大概也猜到了些,只是不大确定。后来去问时,宛蓉倒是如实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