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上的态度。”
“圣上态度怎么了?”
“金大人和吴大人可是上了折子的,陈怀泫被贬期间,擅离职守,圣上却置之不理。”
“毕竟是陈怀泫的母亲过世,关乎人伦。皇上没有加以处罚,也是人之常情,钱大人怕是多虑了。”
“我的欧阳大人,还看不出来圣上的态度吗?总要未雨绸缪的好。”
“本官越来越听不明白钱大人的话了。”
“左丞相的事至今还未定论,事实摆在眼前,圣上就是不定案,摆明是维护陈怀漩。若是他日被起复,那死去的丞相又该何以自处?”
提起恩师,欧阳霖眼中一抹厉色闪过,“恩师为南秦呕心沥血,当然不会白死。”
“欧阳大人还看不出来吗?圣上虽然贬了陈大人,但是维护之情谁看不出来?若是圣上还对陈大人抱有希望,等着他哪天回来,那咱们还能站在这里吗?”
“他回不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恩师不能白死。”
已经几年过去了,那件案子像石沉大海了一样,一点进展也没有。圣上的偏袒之情谁看不出来,若不是太后出面施压,圣上恐怕连贬都不会贬。
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只是风有些大,这城楼里的风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陈老太爷生前有遗言,待陈老太太百年以后,将他们安葬在一起。等陈怀泫一行回到金陵时,陈怀渭却不肯同意两人合葬,甚至不同意将陈老太太安葬在陈家园陵里。
“这里是陈家园陵,我说不行就不行。”他的生母戚氏也只是葬在父亲旁边而已,那个续弦的人,有什么资格同父亲合葬。
“那依大哥的意思该如何?”陈怀泫不愿同大哥起冲突,平心静气地问道。
“爱葬哪里葬哪里,就是不准葬在我陈家园陵。”
“大伯的意思,祖母连陈家园陵都不能进?”宛蓉有些愠怒,怎么说祖母也是爷爷明媒正娶的,宗室里都是上了名的,哪有不让葬在园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