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拉开车门坐上去,发动车子。
纪母急切地在窗户上拍了拍,“你下来我们好好说,你先吃了晚饭再走。”
纪言实在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到现在他母亲仍然只记挂着她组织的饭局。
他放下窗户,沉着脸问道:“你把她赶到哪里去了?”
纪母摇摇头,“我不知道。”
纪言升上车窗,一脚油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这之后还有一次,纪母以纪言父亲的名义,叫他吃饭,但是结果又是不欢而散。
那晚凌晨四点,纪言母亲醒来,想去一楼倒点温水喝,路过纪言房间的时候,发觉屋内还有光亮。
她推开未掩实的门,慢慢走进去。
她以为儿子睡觉忘记关灯,结果发现他正坐在阳台上抽烟。
是真正的坐在阳台上,两只脚还吊在外面,虽然别墅楼层不高,但还是足以吓得她惊出一声冷汗。
她慢慢朝他走近,软地拖鞋走在厚实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用手捂着嘴巴生怕忽然出声把他吓一跳。
夜间的狂风将他头发吹得飞扬,手指间猩红的光亮忽明忽暗,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连家居服都没有换,整个人静静地隐匿在黑色的夜空里,一动不动,像尊没有呼吸的雕塑,好像随时都要消失掉。
直到指尖的猩红烧尽,最后一丝烟灰掉落在指尖,他才好像被惊醒,手掌小幅度的动了一下。
纪母紧揪着的心随着他的动作被吓了一跳,生怕他还会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纪言好像这时候才察觉出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