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菱挑了下眉,真的很想抄起板凳,往萧聆的脑袋上面招呼一下,然后让他体会一下暴力美学的多样性。

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永宁殿,陆菱忽然发现今日外面的天气甚好。

阳光明媚,连风都没了冬日的凛冽,变得和煦温暖,仿佛春回大地。

陆菱走出去没多久,迎面便瞧见了寒澈。

寒澈是过来找萧聆的,这家伙把各方使臣和朝廷大臣晾在了太和殿,他自己反倒跑回后宫潇洒去了。

陆菱听了之后,忍不住笑:“算了,由着他去吧,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的也是,而且萧聆也不喜欢过生辰。”

“不喜欢?为什么?像他这种人过个生辰,又是举国欢庆,又是各方祝贺,收礼收到手软,他为何会不喜欢?”

“这件事就得从他的身世说起了。”

寒澈回想了一下,而后淡声解释道:“萧聆出生之时,被钦天监断定乃是不祥之身,会给皇室和百姓带来灾难,所以他尚未满月,就被皇上送去了几百里之外的寒山寺,说是清修,兼为国祈福,以此作为遮掩,若你有此经历,还会喜欢自己的生辰吗?出生之日,非他所选,他却要因为莫名生辰八字,遭此劫难,若不是他母亲梅妃有心将自己的陪嫁丫环送出宫照料,只怕他早都活不下去了。”

陆菱万万没想到,看起来不可一世的萧聆,竟还有如此坎坷的身世。

若她出身之日,便背着不祥之身,被人抛弃,日后站上高位时,生辰却为人所庆贺祈福,怕也会觉得十分可笑。

如此,陆菱反倒有几分理解,萧聆为何会是这般阴晴不定,又冷漠无情的性子了。

别人从来没有善待于他,又怎能期盼他报之以歌。

陆菱感慨了一番,而后朝着寒澈道:“所以,这就是本朝不设立钦天监的缘故?”

“是吧,其实也没有不设立,只是不崇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