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这个人技多不压身,陆菱还记得之前寒澈住在西白村的破院时,有时候晚上围着火把烤肉喝酒,到了兴致之处,阿宽就会来上一惟妙惟肖的口技。
听说他父亲曾经是卖艺匠人,阿宽小时候耳濡目染学了一些,之前为了逗清清开心的时候,也露过一手。
所以陆菱知道是他来了。
她偷偷掀起帷幔一角,墙边处的单津安安静静的垂着头,似乎也已经睡着了。
陆菱抱着瓷瓶又嗅了嗅,悄无声息的踱着步子走了出来。
这次单津没有察觉。
但她的脚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调转的时候,单津清凌凌的眸子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十分冷冽。
“回去。”
他淡声开口,暗含一丝威胁。
陆菱瞅了他一眼,有些难为情的说:“我想去趟茅房,你总不至于还要跟着我吧。”
单津站起身的动作一顿,但是眼神充满警惕,显然也不怎么相信她。
陆菱又绕回来,把瓷瓶塞进了单津怀里。
“这样行了吧?”
“快去快回。”
单津松了口,陆菱又瞥了眼他的左手,布料沾满血污,就这样裹着伤口。
单津把手垂在身侧,避开了陆菱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