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凤春匆忙伸出手来,似乎是想和他分清界限一般,忙摇手:
“不能叫太姥姥了,你爸妈听见了,会不高兴的。你要是愿意,就喊我一声老奶奶。”
常凤春显然是不想和一名孩子计较,她一个老人,活了这多岁数,总不能和一个不到十岁的娃娃对着吵起来。
他于情于理都不该喊她太姥姥了,常锦礼早就和他们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况且也不看看他爸妈对常锦礼都做了点什么事情,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常凤春也不愿意听他喊这声太姥姥,憋得慌。
李仁义挠了挠头,歪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解的表情,“可是以前不也是这样喊的太姥姥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妈妈不也回来了?因为我女儿不是你妈妈,就这么简单,你再叫太姥姥,我可要生气了。”常凤春故意板起了一张脸,也不怕被旁人听见,说她和孩子计较。
但凡心性灵活点的,一听她说这话,大抵就能明白什么意思。
李仁义倒颇为有些为难地点点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他余光看见了何德美,正朝他走来。
他匆忙说,“老奶奶是在等任念吧,我看见她被老师留堂,可能是罚作业了,还被带进办公室了呢。”
李仁义能说出这番话,甚至连任念的名字都熟记于心,其实就证明他根本就知道不能再叫常凤春做太姥姥,也很清楚知道她等的就是任念。
看似是好人一样将任念的信息告诉给了常凤春,实则和她告状任念被留堂了,没什么区别。
他莫非以为她会因为任念被老师留堂就会责怪念念吗?
“啊?留堂?不能啊,昨晚的作业早就做完了啊。”常凤春有些吃惊,因为锦礼不在,所以她对念念的功课也很上心,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督促她写作业。
而且念念很乖,根本就不用她操心,说是在学校已经写完了。原来她利用课间时间,也不休息,就做作业。
这小子年纪这么小,也这么有心眼了,当真是老鼠的儿子也会打个大洞!
李仁义这么一说,常凤春心里也有写好奇,怎么就留堂了呢?但是明面上可不能让李仁义取消她们家念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