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渺坐到榻沿上,摸了摸被翻拣出来的布老虎和布娃娃,吩咐道:
“这些东西,都放到箱子最底下吧。”
还有发簪上的那只金蝶,她想办法捋了几下,却镶嵌得太紧、捋不下来。
转念又一想,本就是自己小时候的头饰,没什么可忌讳的,又后悔用的力气太大,低头慢慢将金蝶的翅膀重新展平。
“啊对了……”
阿渺想到什么,问两名侍女:“我身上原来有封信,放去哪儿了?”
霜华回忆了一下,记起那封浸了血的书信,答道:“奴婢瞧着有‘魏王亲启’几个字,就送去给魏王殿下了。”
阿渺不禁心头掐紧,“那……哥哥看了之后,有说过什么吗?”
“殿下没说什么,只让……奴婢又把公主在建业做过的事讲了一遍。”
霜华面有讪色,却也只能如实回禀:“奴婢……自是不敢欺瞒魏王。还望公主勿怪。”
霜华和雪影是五哥安排来的侍女,自然也是他的心腹。
她俩知道的事,肯定毫无疑问地都上报给了哥哥。
至于她们不知道的事……
阿渺默默靠到榻栏上,摩挲着手里的白玉发簪。
她不知道陆澂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可看样子,连霜华她们都不知道的事,或许……哥哥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