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雪影。”
“奴婢霜华。”
“婢子祖上七代皆是沂州人,家中除了父母双亲,还有一位兄长、两个妹妹。父亲是魏王府舍人,兄长在中护军赵将军麾下听差。”
“婢子祖辈父辈都是绛夏人,父母早逝,姐姐已经嫁人,兄长很早就进了江北军,还有两个弟弟,如今都尚在学堂读书。”
萧劭又问:“若是南周人、或者柔然人,以金银收买你二人、让你们找机会帮忙暗杀公主,你们可会愿意?”
两名侍女吓得磕头不已,“奴婢不敢!”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们无需惊惶。”
萧劭语气温和,“说说吧,除了忠义之道,还有什么原因,让你绝不敢背叛公主。”
雪影叩头道:“婢……婢子的父亲、兄长,皆在殿下所辖处任职,婢子若行大逆之事,岂非陷家人于万难?”
霜华亦道:“婢子的父亲,死在柔然铁骑之下,婢子宁死也不会帮柔然人做事!家兄如今随江北军听令于安侯麾下,无论是南周、还是柔然,都是兄长要在战场上面对的敌人,婢子又怎能去帮敌人?还有两位弟弟,若非魏王殿下在封邑为清贫学子兴办义学,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读书!奴婢又岂能忘恩负义?”
萧劭颌首,让二人起身暂退一旁。
他看向阿渺,“你我客居沂州、毫无根基,身边的侍从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陆元恒?想要靠近他,谈何容易?”
阿渺怔忡不语。
她也明白,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无法抵挡千军万马、也无法从窃国贼手中夺回建业城,所以兴兵鏖战,必不可免。
但草庐那夜的所见所历,让她真真切切见识到了杀戮的惨烈,也让她意识到,为了个人的一己仇怨、让不相干的旁人丧命,也绝非是她所愿!
两相权益,对比之下,若是有机会一个人就除掉仇人、又能同时重创敌军的士气,何以不为?
“可万一要是能有机会的话,哥哥到时不许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