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渺在天穆山确实没什么机会学骑马,只偶尔有几次在山下骑过岑大雇来拉粮食的马,纵马飞驰的经验是一点儿也没有。出于这个原因,萧劭也根本想不到她能一个人追去东海。
阿渺点了点头,抓住辔,姿态轻盈地翻身上了马。
安思远也重新上了坐骑,叫过一名亲随吩咐道:“你帮我去给魏王传个话,让他有空去看看嬿婉。别把公主的事说漏嘴!”
亲随领命,带着余下几人继续前行离去。安思远调转马头,一手持缰,一手挽着阿渺坐骑的缰绳,问明方向,带着她疾驰而出。
安思远对北行的路径还算了解,得知白瑜去的是东海,很快在心里作出判断,料想大概率是会取道八方关一带,便朝着那个方向一路急行。
一连驰奔了一个多时辰,安思远瞧着阿渺脸色似乎一直不大好,担心她不善骑马、颠簸得难受,加之马匹长时间疾驰,亦需稍作休息。
“咱们休息一下吧!”
他勒住缰绳,下了马。
两人牵马走到一处避风的山石处,将马拴至一旁。安思远脱下大氅,铺到地上,对阿渺说:
“你躺下,弯一弯腿,会舒服些。”
阿渺初次策马疾行,虽然一路被安思远提点着姿势和技巧,还是难免有些吃不消,大腿内侧又僵又痛。她慢慢坐到大氅上,却终究不好意思照安思远说的那样舒展身体,只曲起腿揉了揉,道:
“我没事。”
小时候在他面前练功,什么样的姿势都做过,如今懂得东西多了,再不敢那般自在了。
安思远从坐骑身上取来一个皮酒囊,打开塞子,递给阿渺,“夜里风大,喝点马奶酒,可以暖暖身子。”
阿渺接过酒囊,迟疑了一瞬,仰头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有些奇特,紧接着嗓子里划过一道辛辣感,忍不住咳嗽起来,“好呛人……”
安思远望着阿渺的模样,笑了起来,挨着她在旁边坐下,“习惯了就好。嬿婉第一次喝的时候都呛哭了,可现在也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