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会那么难过？

心里好像硬生生地被挖空了一大块。

“墨尘，他到底是谁？”叶臻问了一个问题，自然是无人回答。

天上乌云密布，雷劫之后，连上天都觉得累了，风声列列，吹动着他的衣摆。

叶臻看着一个方向，神情有些呆滞，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

“师兄——师兄——师兄——”

一阵又一阵的呼唤，由远到近，慢慢地朝他靠近，叶臻看到了一张与墨尘一模一样的笑脸，只是那眉眼却不太一样，带着一份桀骜不驯的姿态，在他的耳边笑着说道，“师兄，我走啦。”

叶臻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却只抓了一个空。

那人真的走了。

“墨尘，你快醒过来吧。”

叶臻突然不想动了，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墨尘自然也没那么快醒过来，那么他们就在这里睡一觉吧。

把墨尘的手抓在手里，叶臻一根一根地把墨尘的手指掰开，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墨尘的手心，再慢慢地收紧。

好累，叶臻闭上了眼睛，把墨尘的一只手环过自己的腰，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之后，才沉沉地睡去。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叶臻看着墨尘依然双眼紧闭的脸，有些发愣。

“大师兄！你终于醒了？”

是白永嘉带着哭腔的声音。

叶臻缓缓地转过头，才发现白永嘉通红着一双眼睛，此时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