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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说得很是,她泡完也脏了。这样吧,等会宴席散了,就把这桶牛乳送到萝儿房里去,让她这几天都喝了。”

卢尤氏:“……”

卢菀微微一笑,拉过她手拍着手背,亲切地说道:

“婶婶是个不浪费的细致人,我会派人去看着,务必叫小萝儿都喝下去,保证一、滴、不、剩。”

“另外,”卢菀看着她抽搐的嘴角,愉快地说:“既然她一个人喝,那这笔牛乳钱便由您掏了,这合情合理吧?”

卢尤氏咬牙道:“合、理。”

“那就好,”卢菀扔开她手,玉珠在后面适时地地上一块帕子,卢菀看也没看就接过来,嫌脏似地擦了擦:“婶婶落座吧,怪挡光的。”

卢尤氏捂住胸口,默默走回自己的坐席上。

卢萝踮脚踮不住了,松懈下来,像个迷你小鳄鱼一样在水面上露出眼睛鼻子,嘴因为被没过而无法出声。

卢菀煞有介事地点评道:“很可爱。”

她环视四周,只见不知为何,收拾了小萝儿之后,这些年轻同辈们瞧她的目光竟意外地和善亲切起来。

仿佛她替□□道了似的。

她的主座之下,两侧的案几按照几房的长幼顺序依次排列,左侧是三房五房,右侧是四房六房;    除了还没成家的六爷,其余几家竟都破天荒地让家里主母也坐在了自家老爷身边,参与这样的宴席;

小辈们也是头一次没有按照嫡庶分席,而是全然按照年纪排序坐在下首。

这都是因为卢菀。

好像这个女人天生就会带来变革,就会打破限制,她身上总是充满那样令人心动的活力,仿佛永远都能让身边的人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