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探出去半个身子,高声笑送:
“姑娘好走!”
见五柳身影拐弯后消失不见,妇人才松了笑脸,呸的一声,对着路面重重的吐了一口浓痰。
“斗什么威风,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罢了。哼!”
又从怀中摸出那块儿银子,放在嘴边咬了一下,又在耳边去听。顿时乐的眉开眼笑。
她将银子往怀里一揣,心满意足的拍了两下迈进屋里,进了后,抱着床上的傻儿子使劲儿咂了一口。
天气一天天转凉,秋风瑟瑟,枯叶打着旋的往下落,不一会儿,地上就铺了厚厚一层。
小虎子长势喜人,双腿格外有劲儿,如今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大人腿上,有节奏的蹬着。
贞娘说这是练腿呢,等练差不多就该爬,转了年就该下地走了。
洛英嫌他沉,被乌戈一把抱过去,一面垫着逗他乐,一面反驳:“我们孩子哪儿沉了?男孩子就得多吃,身子壮壮的,我还等着他揪我胡子呢。”
然后,把小家伙的拳头放在他胡子边,逗弄。结果小虎子一把揪住胡子不松手,疼得乌戈汗都出来了,还在那夸呢。
还是贞娘看不下去,哄着好歹让孩子松了手。
得到自由的乌戈一面揉着下巴,一面夸赞:“这孩子,一看日后就是把摔跤的好手。手劲儿够大,不错,真不错!”
贞娘和洛英母女俩面面相窥,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平素里乌戈宝贝自己胡子的紧,刮脸都不干。如今当了姥爷,心头肉就变成小虎子了。
得到夸奖的小虎子嘴里嗷嗷嗷的叫着,小腿瞪着,仿佛是为了配合乌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