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兰长公主陡然变了语气,继而又软了些:“冕儿,你总觉得蓁蓁柔弱到什么都需要你替她来做。其实,在娘看来,她比你聪明多了。起码,她懂得如何让自己处于不败境地,而你”
秦冕心里头不服,觉得妹妹那般水晶玻璃心的人,待在宁墨那厮身边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可他又不能直接顶撞母亲,只能称是。
平兰长公主何许人也,一眼便瞧穿了这小子面服心不服的底子,心知无奈,便不再多话,直接曳了衣袖,缓缓离去。
秦冕恭送了母亲离去后放下双手,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惊得他下意识转过身。
“走吧。”李延秀不知何时从轿子里面钻了出来:“时间不多,你去安排人手,我去找人。”
秦冕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气无力:
“晚宴时,我听到有宫婢好像说她住在骄阳殿,你先去那瞧瞧吧。”
李延秀看着他沮丧的样子,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
“别想了,长公主说得对,秦蓁那孩子聪慧过人,会保护好自己的!”
秦冕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说了声走了,大步流星向羲和宫走去。
李延秀也不耽搁,转身快速向骄阳殿跑去。
一路畅通无阻,除了几个值夜的内监在甬道走动时,他快速将身子隐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那小太监们约么是困极了,一手执宫灯,另一手捂着打哈欠的嘴,步子散漫的向甬道尽头游荡。
等人走远一些,李延秀提了气,快速向前。
终于,到了骄阳殿窗外。
正门口的位置坐着两个守夜的宫婢,双手托腮,脑袋一点一点,犹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