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秀半刻不敢耽误,简单收拾行李后,身旁跟着两名亲信。一声厉呵,马蹄阵阵,渐渐远去。
锦衣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崇拜。同时,心底也不解的很。
到底写了什么,叫公子这样着急呢?
与此同时,应天城内,长公主府中也不大太平。
平兰长公主端坐在太师椅上首,脚下是碎了一地的瓷片,残茶,以及那个跪了半个时辰的倔儿子。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下人们都不敢进去,纷纷站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平兰终于抵不过做娘的心疼,幽幽叹了口气:
“你起来吧。”
岂料,秦冕依旧梗着脖子,还是那句话:“母亲不答应的话,儿子断然不会起来。”
“你!”
这对母子,总是三句话不离就掐,今日也一样。
平兰气的面色发青,手上佛珠猛地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冷声道:
“身子是你的,你愿意跪,我不拦着。不过,我告诉你,即便是你把这双膝跪烂,地面跪穿,你妹妹的婚事,也绝不会变!”
秦冕猛然抬头,近乎咆哮的喊了声:“母亲!”
然而平兰连步子都未顿,抬脚果断出了门。只留秦冕一人,目中痛苦不堪。、
夜色微澜,冷风席卷。
似乎是跟儿子置上气了,平兰从下午走后一直未曾露面。而秦冕也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半分未曾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