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因为宁公子画的一手好画吧,不少人都想求个墨宝。”
方瑾疑惑:“宁墨的画画的好吗?怎么没听宁尚书提起过。”
“是,宁公子的人物画的,乃是京中一绝。皇上读圣贤书,习贤君道,自是不关注这些的。”
方瑾顿时来了兴趣。
小短腿一使劲儿就从龙椅上蹦下来,围着墙上挂着的字画开始一一鉴赏起来。到最后,一指《美人图》:
“宁墨与唐寅类比,谁更出色?”
这可难倒人了。
一个是太师府的公子,说他不好,日后岂不是得罪了权贵?
一个是留史的大家,说他不好,岂不是扪心说瞎话?
张大伴儿不疾不徐,谦和的很:“唐寅的画,大气磅礴。宁公子的画,清隽秀逸。各有千秋,各有特色。”
得,这就是谁都不得罪。
方瑾显然很不满这样的回答,想了想:“那你说,我叫宁墨来为洛英画一幅画像,如何?就挂在”
胖嘟嘟的手指环绕一圈后,最终还是落在了《美人图》旁边的位置:“就挂在这儿吧。”
张大伴儿看了一眼将要被替代的作品,为米芾深鞠一把老泪。
“皇上说的是,那老奴亲自去请宁公子。”
方瑾一口答应:“既然你要出宫,便去热闹的街市沿途瞧瞧,看可有什么吃食,玩物,是宫里没瞧过没见过的,多弄些回来给骄阳殿送去。免得叫她再想家,再不开心。”
张大伴儿称是,一面命小黄门去通知洛英这个消息,一面急匆匆换了衣裳出了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