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
像薄知聿这么离经叛道的人,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这十几年来白涂就没见过,有人能拦住发疯的薄知聿。他就是那头华而不实的巨蟒,暴躁易怒,危险至极。
薄知聿面无表情地看着,唇角平直。
嗯。
小阿宁走了就好。
他的世界根本不需要有光。
白涂已经很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扯她,没想到这小姑娘是哪来的力气,连脚步都未踉跄一下,反倒是他被退得往后退。
少女字字清晰:
“薄知聿,最后一次——我让你跟我回去!”
漂泊大雨,细密的针脚在他们之间织着一层厚重的网。
他们连彼此的视线都要看不清,身影似轻飘飘地吹在风里。
男人没下车,唇边溢出一声懒笑,低哑、怪异、尖锐,处处都在预告着这场大雨即将倾覆。
熄灭的引擎再次启动。
踩油门。
时速指针从零迅速飙升。